2009年12月22日星期二

鱼论也

鱼钩渐下
蚯蚓在水中缓缓蠕动
鱼群争先恐后围观
议论纷纷

该不该吃
该不该吃

“咔唰”
一条鱼趁众鱼不留神时
越规了

众鱼见势
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去

上钩了

吃饱了
也将成为食家最爱的
咸鱼


(有感于17/12/09晚上于PC4)

无题(三)

不是要凸显差异
只是
你我
真的相同不了

(有感于17/12/09晚上于PC4)

无题(二)

膨胀的气球
在容不下的空间里
渐泄气
缩小了

(有感于17/12/09晚上于PC4)

无题(一)

不是清高,只是随波逐流不了。

(有感于17/12/09晚上于PC4)

2009年12月10日星期四

我有的多不多?

搬家了
才发现自己拥有的很多很多

我家

有家翁送的冰箱
有爸妈赞助的饭桌、沙发、电视机架……(其实他们赞助我们$$)
有亲爱的供期的洗衣机
有旧居所搬来的床架、床褥、衣橱、电视机……

小样的
有ikea买的3个垃圾桶(两块多一个)
有杯子、碗碟、酱油、米、盐……
有衣物、洗衣粉、衣架……
有很多书、亲爱的珍藏的杂志
有很多很多朋友学生送的礼物纪念品
有常被我忽略的万年青

还有
很多很多

这些
都是无私的长辈给予的
都是真挚的朋友给予的
都是用我们两人的双手
很努力 很努力
换取回来的

想想
常诱惑我回家的是这些物质吗?
还是
种种因缘促成关爱、安全与幸福
让我眷念
让我不得不挂念着
我的家

2009年12月9日星期三

择善固执

生活中,总会坚持着某些坚持

也许
有些坚持看似微不足道
有些坚持看似愚昧无知
有些坚持看似墨守陈规

但是
只要坚持的是值得坚持的
则必须请出勇气 毅力
来抵挡
所有的讥讽 评价

2009年11月9日星期一

当年的记忆犹新

今天到母校找老师索取作业必需资料,见时间还早,就越过草场,探望独中的朋友去了。

这样一个念头闪出时,内心又有另阵声音阻止我:这样可好?会不会干扰同事和学生上课情绪?

最后,我还是决定冒险了。

我悄悄走过食堂,眼睛直视往办公室的路,但是还是被一些学生瞧见,然后用惊讶的语气呼出“杨老师!”我笑笑,快步离开那热闹的场所。

上了楼上,遇上初一白班几位同学和另个杨老师,寒暄了几句,我还是有所避忌要快快逃离人群。恰巧,楼下广场在进行篮球赛,我不太敢往下望,深怕学生看到我。

什么心态嘛,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呢?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要见的想见的人太多,要聊要分享的事太多,而我能逗留的时间不多,我要去载快下班的老妈子啊!

另外,我一投入,就无法自拔啊!那里,有我储存“多年”的熟悉和回忆,我能这样就不带走一片云彩吗?

没有忘记你们,只是不敢记起太多。

2009年11月3日星期二

怀念独中的日子

感谢机缘让我能到光华独中任教三年半。那一趟,让我学习了很多,也让我与师生们结下不解之情。教过的学生几乎都还记得,有些也许忘了名字,但是你们的脸孔和特质,仍在老师脑海中。同事们,也叫我怀念,尤其后来“失业”的那阵子,我到隔壁国中当代课老师,陌生的办公室,让我频频记起与你们同在的美好。

我人生中几个重要转折就发生在2006年,恰好也是我踏入独中的第一年。初一白班,是我在光华的第一群孩子。第一次接手中学班主任的确是个挑战。那一年很苦,可是和学生们建立起亦师亦友的情谊仍维系至今。第二年他们上了初二白班,还是由我当奶妈,那年校务繁重,给他们的并不多。还记得没有再教授他们的日子,他们当中的几个不时总会来到我的办公桌位,一逗留就是叽里咕噜不停地吐苦水、道三八四,我很少有发言的机会。还有一位可爱的小瓜,最喜欢讲冷笑话。有时候迎面而来,看到老师心情不怎么愉快,总会识趣地说个冷笑话来逗老师开心,看到她的诚挚,不管笑话够不够冷,心就暖了起来。

和他们相处的两年,我们去了两次班游。第一次,我们去了Sunway Lagoon。那次,我真的给他们吓死了。他们当中一些很听话,跟着大伙儿玩乐,一两位竟然在我不留意时溜去玩了,我急死了,他们归队后还笑笑“说没事的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第二次,我们去了邦咯岛。那次他们长大了一些,也懂事了一些,许多事不必老师操心了。我们坐船出海环岛、办烧烤会、骑脚踏车 、去卡拉OK(后来和朋友提起,才被告知原来此举是不行的)、聊天……尽管带班游心理压力大,但是看到他们感情变好,开心闹在一块儿,一切都值得了。

对于他们,我总有个遗憾,曾经答应他们会陪着他们长大直到他们毕业为止,但我食言了。一直到我离开的那一天,我都不敢告诉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会骂我,还会一直一直唸我。

第三年,我升“级”了,带高一理白班。说实在的,那一年并不很快乐。也许心境开始觉得难以负荷了,也许高中生思想复杂了,我在这班有很好很知心的学生,也有常惹是非勾心斗角的党派。还记得印象深刻的一个早上,训导处要班导师为发型不合格的同学剪头发,同学们列队在底层,各个班导师手持剪刀,检查到哪位学生发型不合学校标准,就咔嚓咔嚓下去,这样一剪,也彻底剪断了原本就不怎么融洽的师生情。我心里其实难过极了,那当下,心是虚伪地狠着的,剪,伤害了小瓜的心灵;不剪,与训导处敌对,日后恐怕还让校方难以处理棘手的纪律问题。那一场惨不忍睹的剪发仪式后,我和班上进行了“真心话大冒险”,我请同学们把话敞开,任何不满尽管说。他们的脸比死尸还难看,有者敢于表态,有者简直赌气不发一言,但我仍是硬着头皮,理性兼感性地道出校方的用意,也试图让他们明白美在一时的发型其实增长不了智慧。

原本那一年我实在没有兴致办班游,但是看到这一班成绩算优秀却如一盘散沙,对于班上活动大家提不起劲,于是我在班会向大家建议。一开始,同学就告诉我肯定办不成了,他们办了三年都因学校不批、同学不合作等理由而泡汤,但是我怂恿了几位有心人坚持到底。过程中免不了面对挫折,且还遭同学泼冷水,但是我告诉他们,活动是办给要参与的人参与的,不容其他人破坏。于是,就这样,我又带了一群小伙子去了一趟邦咯岛。我也发现到,他们之间悄悄地种下了不解之情。

第四年,我重投初中怀抱,但我仅呆了半年就离开了。算起来,我亏欠最多的就是这一班了。初一青班,程度参差不齐,作怪多端,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老早在安排自己的离开,于是暗中策划“遗事”,虽然作了准备,但我总觉得自己给他们的还不够,该“调教”的还没有彻底调教。我总在想,若我在的话,我可以付出更多的努力让他们更快乐,更长进。但是,我必须放下这一切了,我选择了我的选择。

每个环境都有其精彩与不精彩,因为疲惫于不快乐的部分,我毅然选择了离开。离开了,我怀念起快乐的部分,因而在孤寂时添了一些美丽回忆。在独中的日子, 还有很多很多人、事、物没有道尽,我最感怀的是那些诚挚待人,认真生活的有心人,因为这一群人,这一篇一篇的故事才得以延续,再延续。

2009年11月2日星期一

谁的心错了?

一个星期的假期结束了。

心甘情愿地收拾心情回来这里,却在行驶约10公里发现车子不对劲,于是回头找外子一同去车厂。看着修车员这里忙,那里转,找出问题缘由,然后分工合作换轮胎、检查、安装、再检查,做一些我看不太懂的事情,但我知道那是他们的专业,必须相信他们。可是,我还是必须很小心看守我的爱车,担心零件被盗换,货不对版……

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没有办法放下戒备心,放心用钱来换取公平的交易。

最近几个月在忙新家的装修工作。一开始与装修商洽谈一切美好,那人还是基督徒,声称基督徒不讲骗话的,而且看上去他蛮老实、守信。岂知,装修未真正开始就出现问题了,说好我们的装修必须在发展商修理屋子漏水问题后方可开工,他却在我们不知情下开始起架做灶。据他所言,那是不会影响漏水问题的,但是,好歹我们是屋主,也是顾客,总必须经过我们的同意才能进行装修啊!

过后的日子,也许是他接到更有价值的工程了,我们请他开工他却迟了一周多,理由是他的看工没有把话传达给他知道,让他不能作安排。天啊,他的看工追钱追得勤,可是传达信息却漏东忘西,真把我们搞晕了头。

到了真正开工的日子就是让我们既喜悦又痛苦的时候。灶模出来了,我们开心得很;壁砖砌上了,我们看到进展,开始策划搬家的日子;铁花安了,我们可以油漆了……嘿,别兴奋得太早,一样样细查之后,才发现,壁砖超过一半是空心的(不足洋灰砌上的),而且砖的颜色不一;铁花的品质比我们要的来得劣;skylight又是空心的,我们要的是实心的;还有……

谈判的时候,他烟抽得厉害,我理论得也狠。看得出,他是烦着缺钱周转。可我也是急着搬家,我要的是可以住一辈子的“安稳”的家啊!

这个假期就耗在监督进展、谈判、监督重修的工作,最好我累倒了。实在没有力气去据理力争,外子亦是。钱财也只是身外物,我们要的只是用钱财来换取你的专业,以实现我们的理想家园。这些,不是后来加上的,都是我们之间谈妥的约定,为什么这些约定能在不知啥因素下变得脆弱且毫无价值呢?

雨,伴着我一路回到TM,但是我还是安全驾驶抵达了。修车员是一个印裔同胞,修好车试车后他信心满满举起“好”拇指知会我没问题了,我才安心上路了。

长辈总会提点我们要小心社会的阴险,要防备,要警惕,但是,难道我们永远只能这样吗?倘若,这社会人人都认真看待自己的工作,人人都持有善心,我想,我家的铁花不必安了,我心中的那道高墙也不必筑起了。

2009年10月15日星期四

你也怕考试?

最近在备考。年纪大了,对于考试有另一番诠释。

以前,多少会因为考试而压力紧张;如今,已经升华到把考试当作推动,趁着有限的日子整理思绪,弄懂老师所教的、应该学会的,好好去体会课程所安排的内容,认真地去咀嚼书里的字字句句。念着教育心理学时,脑袋里不时浮现从前备考的自己、以前那些总是懊恼考试的学生和现在共同上课抗拒考试又会作弊的同学。总在想,为什么学生会怕考试,以致考生总会出现种种状况,如作弊以期考好分数、考前紧张肚疼、考后怨声四起等等。

教育老师的书本总告诉我们,教育的最终目标是使孩子成人成才,达到智能、情绪与身心灵平衡,但是在现实的实践当中,我们大可以发现,整个教育体制仍着重填鸭式的考试,以致学校的老师学生、家中的父母和社会人士都追求好成绩、高分数和漂亮的文凭。久而久之,喘不过气的是学生,压力重重的是老师,盲目追求的是家长,最终,人心变相了,社会风气也扭曲了。

考试本来是为了测试学生的能力,一作为借鉴,改善不足;二作为能力的证明,方便评估者了解当事人擅长的智能领域。此外,还有什么功能呢?我想不出其他的了。但是,很多人已经遗忘了这最初的原意,盲目地追求分数。孩子考完丢了书本,大人谴责考不好的孩子,至于考试的根本就这样被置于一旁。

这次考试,也让我深切体会到我念的是密集师训课程。十四周念七科,第十五周考试,五天考七科,其中六科全是客观选择题。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在仅有的日子里消化所有的课程,对我而言,那是不太可能的。应付考试,该没有什么问题,但若要真正领略所读,就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了。当自己这样理清了现实的状况,对于这次考试,也就没有了什么恐惧,因为读这门课程,本来都不为应付考试,再者,这么艰巨的挑战,要完美地战败它,本来就困难。

学会认清现实,学会接纳不完美,学会认清生命的本质,考试,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呢?

2009年10月9日星期五

我在UPSI的生活

屈指一数,我在这里已经快四个月了。扣除H1N1假期、开斋节假期和周末,真正上课日子其实不多,但现在已经接近一个学期的尾声了。虽然大考逼近,但心情奇特轻松,因为一想到可以离开这里的日子近了,一切似乎就美好起来。

这里,到底有多让人抗拒?为何所认识的华人朋友几乎都在等待结束这里学习的生活?

和其他大学一样,我们天天按照时间表上课。由于所居地点(虽就在大学对面)与上课地点有约8km距离,所以我总是开车去上课。倘若课与课之间有两个小时以上的空档,我宁愿花费开车回家冲凉吃饭、休息或者温习课业,也不逗留在那个外观奢华但却让人没有归宿感的Proton City教室。

据说,那是普腾公司原要当show room的空间,后来不懂怎样“废置”了,大学向有关单位租用,供我们DPLI两千多人上课使用。至于这是不是属实,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里有一种文化叫作谣传文化,什么消息很难从官方消息得知,倒是听说的后来就变成了事实。正如八月份流感风波,关闭学校消息一直不得证实,流言蜚语闹哄哄的,大家其实不太懂该否去上课,该否购票回家乡,该否等待校方的通知,一直到最后,终于等到大学网站发布消息,大家才定了颗心。那期间,流传了很多死亡病例、感染病例、将再有休假等的消息,但是,始终没有人可以给予你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从开始的感觉不安全,到最后麻木于流言蜚语,似乎适应了似是而非。

最常在这里听到的除了谣言外,就是牢骚了。我亦是常发牢骚的人。

近来,恰逢学士学位学生登记下学期科目的时候,怨声也跟着四起。同屋的小妹们在开放日守候至深夜,为的是抢科,但是终究让她们失望,要么不是相关科目开放人数有限,要么就是网站登入不顺的问题。看着她们愁眉苦脸,我无能为力,不禁同情她们未来的日子仍要受困这些管理不当所导致的问题。

前阵子,这里还闹得沸沸腾腾的服装问题。我还亲身经历了。一向来,我都穿了衬衫西裤去上课。那天刚好是斋戒月的首个星期三,我在等待朋友时被PC警卫叫去,他问我穿什么,说我衣服不合格,我问他要怎样才算合格,他展示校方所列印的服装“模范”说要那样,衣服长度遮盖臀部。我微笑,然后走开。当下,我是冷静地愤怒。岂有此理?那是什么规矩嘛!后来我发现,这里大部分华裔同学都身穿马来传统服装,我想,他们想省却被盘问和saman的麻烦吧!

听屋友小妹们说,这些事已是老调子了。她们的同学曾穿衬衫西裤被叫去录音问话,还中了saman RM50。哈。真是笑坏肚子了!她们还说,那些警卫在宿舍门前总是在挑那位同学衣服不合格,却没留意进出者的身份。看来,在这里,衣服比安全更重要,甚至比人格还重要呢!

在这里,最让我觉得舒服的就是晚餐时间。屋友共同付费买菜,轮流煮晚餐,大家共聚一厅边吃边聊,那时最有家的感觉。白天遇到多少不平和委屈,只要遇到能聆听你的人,与你同在的人,难过自然减去一半。最寂寞时莫过于周遭人山人海,却没有一个懂你,与你同在。

星期五,也是我快乐自由的一天。因为我又可以回家了。比起在这里的许多同学,我算是十分十分幸福了。他们来自全马各地,有者来自东马,回家算是奢侈的事情。所以,我总佩服可以离家却能坚强勇敢生活的朋友。

也许该这么想,能挤进来就是一种福分,我是如何才有这样的一个立足点的,应该要感恩。但是,实在没有办法做到漠视一切的不合理现象。要踏足这条路的人还有很多,这条路还会影响很多很多人,那些人出去以后又会影响很多很多人,倘若不健康的现象一再发生,那么会有很多很多很多人牵扯在其中。最后,这个社会将怎么办?

2009年10月8日星期四

老师也作弊?

实在不敢如此公然批评这群将来要教育大马子弟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我这么说时,心在淌着泪。

在这里,什么现象都有。就像在学校的课室所会发生的都发生了。

上课吃零食,零食还东南西北四处走;老师前面讲下面也跟着讲;交作业准时最后一分钟呈上;办活动最后一分钟赶工;缺课;迟到……这些都能勉强原谅,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作弊。

公然抄袭,公然打开书本抄答案,公然讨论试卷答案……这像什么话?

要我们的社会如何信服这一群人就是教育国家未来主人翁的工程师?我这么说时,心在冒着汗。

小事做不了,大事如何做得好?
小错做得了,大错有何做不了?

清醒吧,遴选师训学员的负责人、制度、标准;
清醒吧,教育师训学员的大学、学员、讲师;
清醒吧,我们尊敬的教育部与各方单位。

我该从哪里着手去解决、探讨?那当下,我仅能静思所读,不同流合污啊!

为什么我当了老师?

小学时,级任老师每年都会给我们填资料卡,每次都有个志愿栏,同学都必须填三个。每年,我的志愿栏都会有小小更动,唯独其中一个志愿总是填着“教师”二字。小时候总是敬仰老师,老师吩咐的都会努力完成,老师的话几乎都是对的,喜欢老师但始终还是害怕老师,与老师保持距离,在街上遇到老师也不敢公然喊声老师,鬼鬼祟祟,偷偷瞄老师。

到中学时,来到国民型学校,上课用的是熟悉不起来的媒介语,老师即使是黄皮肤的也变得陌生起来,唯独与华文老师距离较近。华文课,华文老师都会要我们写周记,这成了我唯一的寄托。每周期待老师派回周记,看看老师有没有留下红色的笔迹。高中时期,心里的志愿更为明确了,虽然身在理科班,但却志在当华文老师。仔细分析,这与自己没有其他本事有关。华小毕业,国英语程度一般,唯独华文最拿手。纵使后来各科成绩不错,但是总觉得掌握的只是皮毛,没有多少信心也没有兴趣进一步研究。现在细想,自己过去碍于语言障碍,除了华文,以巫文英文作为媒介语的其他科目理解得了,却表达不了,常常在有疑惑或是有进一步的领悟想要表达时,却总词穷。自己须要负上责任,因为小时候没有认真也提不起兴趣学习第二语言,但从另个角度看,母语与个人的联系如此密切,中文情怀就在不经意时悄悄在心的一角置了根,就这样,一直延伸。最后,因为这唯一的本事与自小对教师这一职业的憧憬凑合起来,成为了自己的理想。

至今,除了小时候打发时间的童工和中学时的假期工以外,我的工作就离不开教师这一职业了。中六毕业等待成绩公布期间,是我第一次在学校任教,我在小学当了约四个月的临教。大学假期期间也曾到小学当临教。大学毕业铁定要申请师训,等待申请期间又回到小学担任临教半年,后来申请失败,对于大马师训录取深感失望,于是转到独中任教,还誓言不再受制于政府。岂知,后来竟然又在因为种种因素又再次提起勇气申请师训,终于挤进了师训门槛。

我的想法是,不管在华小、独中或国民型中学,只要能为华教服务,那就对了。

进来师训,才真正发现,真正有热忱献身于教育界真的不多,不禁就感叹起来。那些不为了当老师的成功进来了,而那些有心人却终究只能在外徘徊。

有时候看到那些不争者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我在感叹之余总是希望快些毕业,我想快点去作一些改变,不能让那些不争者糟蹋了我们的下一代。

也许,我将这样做一辈子的老师。

夏耘之源

9月13日,三个终与教育界结缘的老朋友聚在一块儿畅谈天南地北。朋友的一番话让沉睡的我惊醒,她说:上一辈的人,因为受教育不高,所以只能在咖啡店评论不平,我们这一辈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我认同,尽管我们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总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哪怕它是如此的微薄。

夏耘坊,原本仅用来学习操作部落格的小站,一直想用它来做些事,但生活当中,总觉得有比经营部落格更重要的事,所以就一再搁置。现在,夏耘,在终年夏天的马来 西亚的一个角落,要实现对自己的承诺,在无常的生活中,挪一些时间播种,耕耘这一个园地。但愿夏耘能坚持当初的坚持,与有心人共享生活。

教育界,让我从向往,到实现;从实现,到疲惫;从疲惫,到休憩;从休憩,到等待出发,这过程,平淡得来又惊心动魄,只有真正把灵魂置于当中的人 ,才能感同身受。曾因失业到某安亲班面试,院长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当老师的,要常常设想自己是伟大的,才能走过种种挫折。啊,我想,我们应该有的意志就是这样吧!并非要炫耀什么,而是,现实的种种对于一个真正具有人类灵魂的老师是要用无比坚定的意志去敌对的。处在这一片国土,相较于经年战争、种族冲突、天灾夺命等的国家,我们应该感恩的有许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得淡化不平待遇,忽视种种仍有许多进步空间的政策。 夏耘一颗简朴的心,希望世界美好,马来西亚美好,教育制度美好,子民美好,让活着的享受活着,让死去的不枉活过,就这样简单。

2009年6月20日星期六

关于沈老


沈老说:服务一生,战斗一世,这不就是现实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