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8日星期日

嘻嘻哈哈记事本之一:保姆的故事

嘻嘻两岁四个多月已经换了5个保姆。我自认是个过于小心甚至挑剔的母亲,但是,孩子更换保姆一部分因为外在不能控制的因素,一部分则因自己希望在工作之余,能将孩子交托于能信任的保姆。可惜,经历了几次后,我发现,好保姆可遇不可求,于是,2013年7月,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决定把他安顿于托育中心。

这是一个非常挣扎的决定。我必须相信自己,也必须相信科学、教育带给嘻嘻的改变。

当初,怀了嘻嘻之后,不假思索地计划坐月以后将他交托于邻近的保姆,因为身旁的亲朋戚友若非有亲人看顾宝宝,就是选择让保姆看顾。


嘻嘻的第一个保姆是我们夫妻俩第一个不怎么费力就找到的保姆。不怎么费力是因为第一次找保姆,不敢也不会有所要求,抱持着保姆比自己还有经验照顾宝宝的态度,见面一次就决定给她看顾宝宝。保姆一是典型的家庭主妇,除了做家务煮饭,就是看孩子和看电视。保姆一看顾嘻嘻仅一个多月,就因血压高入院,后其女儿以不想让母亲操劳过度而由向我辞职,我谅解她的情况,只有接受另寻保姆。

经朋友介绍,我们找到保姆二。保姆二可谓我们的贵人。她为人和蔼可亲,真心喜欢小孩,负责任,家里卫生。孩子能喝母奶至九个月,大半原因是她愿意合作,本身也认同母奶对孩子的益处。此外,她愿意让嘻嘻包尿布,避免发生湿疹。这年代,愿意让宝宝包尿布的保姆少之又少,因为纸尿片已经让人养成免洗尿布的习惯。还记得,有一两次,因为我的大意,嘻嘻的鱼粥里竟然有鱼骨,幸好细心的她每次都戴上老花眼镜精挑细查后才给宝宝喂食,否则我真是内疚也说不上了。那时,外子上班前就载宝宝过去,而我就做家务准备午晚餐,然后挤奶,上班前再兜去保姆二家给嘻嘻送午晚餐,保姆每天都耐心地等待,不嫌烦。放学后,我第一时间去接宝宝,保姆二都会自动向我汇报孩子的状况,有时还会谈谈孩子一些有趣的进展、家事等。遇上下雨天,她更会为我们撑伞。保姆二也明了我们当老师的,要不就一星期工作六天,要不就有长假,所以遇上几个星期六必须回校的日子,她都愿意帮我看顾孩子。甚至,遇上假期,我前后一两个星期没给她看顾宝宝,她还要退钱给我,我当然没有理由收下,她平日妥善照顾嘻嘻让我安心上班,这个方便比钱财更有价值了。我为此感恩,感恩老天让我遇上愿意配合我喂养孩子方式又善良不计较的保姆。


嘻嘻和他们一家相处了一年多。可惜老天总爱折腾好人。某天,保姆二验出乳房有肿瘤,必须切除乳房及休养。保姆二的情况我能谅解,但突如其来的呈辞让我开始了一段痛苦的寻保姆过程。我常形容那时的我是疯婆。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找好保姆,任何机会我都不放过。接着就让嘻嘻遇上了以下的几位保姆。

保姆三以前有个擦肩而过的保姆甲,她是我坐月婆介绍的。我的坐月婆很好,所以我当然也相信她的眼光。适逢假期,我带嘻嘻去适应几天。第一天,我决定放下嘻嘻几个小时去买菜,嘻嘻当然哭到不行,待我回去陪他时他看起来还适应得不错。可是问题来了,保姆甲顾了个四岁的小霸女,保姆在厨房忙,她竟敢在我面前欺负嘻嘻,推他撞门,故意坐上嘻嘻的小手。我仔细观察,保姆甲管教不了小霸女,而且有些时段保姆必须在厨房准备她当小贩的儿子的料理,表示将来嘻嘻会和小霸女独处,保姆看不了,会发生的事没法预料。当天,我坦诚向保姆甲道出我的顾虑,她也明白。最后我又搬回所有用品衣物另寻保姆了。

保姆三是一名五个孩子的勤劳且漂亮的妈妈。平日除了要照顾一家六口,还兼顾一个七个月大的宝宝。嘻嘻那时正是探索能手,保姆家的鱼缸、光碟播放器、佛尊等,皆是险处。保姆四的忙碌大概可以这么看得出,好几次我送嘻嘻去,叫门叫了好久,保姆在厨房忙迟迟来开门。好几次,我接嘻嘻回,看到嘻嘻独自在客厅玩,几次就在光碟播放器前看电视。有一次,我看到沙发上有一把剪刀,保姆没发现。再有一次,嘻嘻一上车我就闻到“便”香,大概是嘻嘻在我未到时已经做好事却未被发现。这些好几次,其实只发生在一个月内。我是挑剔妈妈,一个月后又开始觅保姆去了。

保姆四是我心中的痛。我常常怀疑我有眼无珠,才笨到找到她。她表面上合乎一般保姆的条件,孩子在那里几个月一切看起来正常。唯一让我疑惑的是,孩子在那里都不能排便,一回到家就有反应了。找保姆,除了保姆好之外,其家人也是必须关注的因素之一。保姆四有个奇怪的丈夫,每次我去接送嘻嘻,他总是一副赶走我的样子,不让我向保姆了解孩子当天的状况。几次后,保姆亲口告诉我,别理会她那神经大条的丈夫,她顾孩子,一切对她就好。所以,我总是匆匆来,匆匆去。好几次,我去接嘻嘻,嘻嘻看到妈咪来兴奋地站起来要走向我,但是启步后又望向后方的uncle,眼神充满恐惧。有次,嘻嘻在保姆家的冲凉房跌倒,我不清楚怎么个跌法,嘻嘻头部后方有很多交错的伤痕,保姆道歉了事。另一次,孩子的嘴唇黑青,询问之下,保姆说孩子自己咬伤自己的嘴唇。简直匪夷所思。孩子怎么可能把自己咬伤到黑青,那伤口大概是敲到硬物吧!

孩子在那里近半年,保姆四在未知会我的情况下突然多顾了一个宝宝,在闲谈时还问起为何孩子快两岁还没送去幼儿园,我察觉事情不妙,询问她是否不顾我孩子了,她否认。岂知,收到了下个月薪金后,她马上向我辞职,还让他丈夫出面说以要去旅行为由。辞职后的日子,我去接孩子回家,她在厨房忙,不再带着孩子出来,而是他丈夫看着嘻嘻走到门口,我当然也了解不到孩子的状况。那阵子,嘻嘻早上都哭闹着不去保姆家,有时还告诉我uncle帮他淋头。一连五天发生这样的事,我受不了了,回家和外子商量后致电保姆,告诉她嘻嘻让她顾到那天,也请她算清账目和收拾好嘻嘻的衣物。这之前,嘻嘻因得了手足口症有两个星期没让她看,她自己说要退还薪金给我们,加上这次她没把嘻嘻照顾好,我们辞退她,理应要退还这个月三个星期的薪金。当然,给出去的钱当然拿不回了,她理直气壮地告诉我,她已经给我一个月通知,是我们自己不让她顾,为何要退钱。倘若有合约,她工作表现好,一切也就合理,可是她如此不负责任,我认为再如何合理,都不合情理。但是,当时孩子平安无事,我们且当破财挡灾。可悲的是,两天后,我们去取回孩子衣物时,我原想抱孩子去感谢她这些日子对孩子的照顾,嘻嘻不肯下车,而她躲在屋里,由其丈夫开门让外子取回物品,外子未离开,他就把门一拉,关起来了。

那一扇门,结束了嘻嘻在那里的恐惧,结束了妈咪的愚痴和担忧。

不得已之下,我们又找了保姆五。她自己有四个九岁到十八岁的孩子,还顾了一个五岁和近一岁的孩子。一开始,她就和我计较保姆费用,包括星期六送去要另计。可是,我告诉她,我们为师者,忙时非常忙,假期则有闲暇,照顾老师的孩子要拉长补短,否则,要如此计较的话,那孩子没送去的日子也就得扣钱。她最后接受了,可是我能感受那种不情愿。嘻嘻在那里经常被五岁的小朋友欺负,他是保姆的外甥,从小在那里长大,他父母和保姆都管不了他,是非常倔强和顽皮的小男生。嘻嘻在那里不到两个星期就学会大声无理说话,还打妈咪。嘻嘻趋向成为那小男生的版模。我又开始担心了。有次,保姆的幼子给嘻嘻剪指甲,剪到近肉弯曲不平,保姆看到却不阻止,我在电话责问她才责备幼子。她常让小学的孩子看顾其他小孩,自己则在厨房忙碌。这样的画面,在其他保姆家习以为常,我不认同,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积极寻找合适的托育中心去了。


记录这些经历,无非想整理思绪,和学习放下这些日子不愉快的寻姆记。一切经已过去,嘻嘻现在开开心心上乐园,快快乐乐等妈咪接他回家。嘻嘻在乐园两个多月了,学会有礼貌地说话,学会自理,还学会我们意想不到的词汇。感谢园长给予我们机会共同成长,成长小乐园成全了嘻嘻妈咪结束了保姆的故事。